说实话好久没有写日记了……也没怎么上blog。上了也只是看着界面发呆。最近确实发生了很多事。很多很多,多到不知道是否要记下来的程度。心情也一路跌宕起伏的,好像……和初高中那时候的自己想象的普通上班族日常差得超级远。仿佛人生总在重启,我都不知道下一步是更有趣的更新还是直接卡到死机。
今天晚上和舒还有爱酱很久违地在麦当劳聚了一餐。这次被我吐槽称之为中国台湾哈萨克斯坦女人在日本开心恰劳饭。场面非常放飞,地狱梗也层出不穷orz……引得身边路过的人都时不常回头瞥一眼的程度x
回来后拉了个小群,想着这样放飞地讨论真的对政治性抑郁很缓解,而且这种自由的聊天真的很开心……我还在群里请大家帮我看看可以半躺着的枕头。
说到枕头。还是因为我前阵子呼吸变得愈发困难了,被舒还有谁来着说搞不好可以去看看睡眠科,第一次听他们说有阳压呼吸机这种治疗方法,便心动地去挂了号。
检测结果是重度。
我第一次看到医生颤抖的手,身边人惊异的表情。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灵彻底崩溃了。还非常不赶巧地在我最怀疑人生的时候和喜欢的人吵了一架。幸亏最终理智回来,勉强留住了联系方式。
不是很愿意再讲一遍这种事情。但是这次还没有结果的波折却另我自身背了很久的一个包袱放下了。我才知道,原来当初因为反复被忽视被背叛造成的无法与人建立真心的链接这种信任根基问题与对自己活着的意义的迷茫,竟然可以以这种方式释怀:那就是,再经历一遍,并在这次更好地解决它。
我也想起群里讨论白纸运动的时候舒提起她妈妈那代人参与的运动。毁也提起了父母辈的某次失败的运动。记得那时大家觉得,或许运动的成功与失败,截然不同的后果,教训,真的会在人的身上烙下无法摆脱的痛苦。不光是精神上的痛,还有更多的是对生存方式的怀疑,对信念的怀疑,还有很多很多对受伤的恐惧。不论学运这样的社会性事件,还是个人人际关系上循环的糟糕经历,似乎都像课题一样缠绕着我们……直到彻底走出去之前。
其实我真的很害怕失去。很害怕我没有触及到身边人真实的自己。也很害怕我会一直漂泊着活下去,没有旅伴也没有家人。我总是去寻找誓言,同时回避誓言。然而最终语言的魔法并非是用于交流的,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当我试着屏蔽掉我所担忧的那些或美好或伤心或忐忑不安或信誓旦旦的话语后,看到自己对喜欢的人做的事,喜欢的人对自己的回应:各种性格与行为的克服,彼此传来传去的拦截赴死的点滴,与或成功或失败着扶持的种种尝试。当我回忆这些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连接早已超越那些语言与社会规训的条框,根本不需要将誓言刻入脊髓……但是不安还是会在,成长也还在朝着未知的方向踌躇。
我不擅长和人沟通,也苦恼了一辈子人际关系。然而到头来当我发现用人话交流只会让我想得越来越多,备注彼此的性格习惯说话特点这些琐碎的事的越来越多时,我惊觉其实我还可以选择闭嘴。不会说也可以不说。沉默寡言也不一定是一种表演。当我试着不去使用语言去做我不擅长的事时,我的肢体语言和动物直觉反而更加真诚且大胆地指出了前路。我第一次了解到自己其实没必要非得和其他人类一样,那样卖力说话卖力沟通。我有我擅长的方式,我可以做我自己。
入夜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顺利活到明年拿呼吸机的日子,但是这种每一天都竭尽全力在最基本的生理方面较劲,像高考算日子一样和朋友或近或远地照应着的感觉,令我第一次觉得我是活在人群中的,不是路过的受伤鸟儿。虽然喜欢的人最近并没有在身边,但是我不再揪心到那种发狂的程度了。虽然我还是希望成为对方的家人……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没办法,灵魂作品都喜欢上之后,阴差阳错地连身体也爱上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猛一把了。毕竟我从来就没和人产生联结感,更别提真心喜欢什么人的全部了。哎……如果我能顺利活到明年的话,或许我要慢慢学着放下过去费尽心思积累的人际关系沟通用的复杂的思维方式了。我只想尊从本能做自己觉得舒适的事。真的没必要去听从那些异见,我已经离开那个令人心情复杂的环境了,再也不想背着那种枷锁生活了。
虽然我可能会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产生一丝害怕,是对未知的那种害怕。但是害怕开心这种事,果然还是把坎坷大步迈过去更刺激。我可不想抑郁症一辈子。就像喜欢的异邦人系列……如果未来能盼到喜欢的人愿意回到身边一起旅行的话,我也想体验一下纪伊kanna笔下的那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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