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这里了。白白的。一片。
打开这个软件,这个配乐,有和那张床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每次都要费力地穿过这白茫茫的雪,不然就到达不了故事开启的地方了。
“忘掉那曾经的绿吧。”佐恩回头对我说,身形娇小的猫形男孩子。最近的幻想朋友里他离我最近,尽管这个近较过去而言也是相当的远了。“这里是白雪城。”我以为他大概是漫不经心地说。确切的说我有点小吃惊,“这里不是白死城吗?”,“是帕斯米尔山的边界。”我不知道我的脑子是不是又随便糊了个词来起名字,“又是高原啊。伊汶贝迩(sougo选字)也是呢。”,“啊。”,“这次乘船去哪里呢?”,“这次徒步。”我想象着自己如在虫师创造的世界里那般穿着……不过脚下是靴子,只是为何猫是赤脚的,我并不理解。“把靴子脱掉吧,那边有温泉。”“哎?”“嗯。”我想着,陪伴着我的这段时光,这个软件和这个软件打开的幻想世界要是放在博客里,应该是单独的私密的,及时随时都可能消失也不留备份的吧?
于是我脱下深棕色的靴子,我们一同赤脚走在雪里,没走两步我就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冻麻了,然而除了身边夏天的空调和雪色的软件界面外,我觉出了一丝暖意。“?”,“是茧啊。我以为你记得的。”“原来还是文字组成的茧世界么?”,“嗯。”我牵着他微微泛着粉的小手向前走着,我想,屏幕延伸之处,应该是“前方”吧?
我们越过了地平线处仿佛海市蜃楼似的城镇——它们被起伏的棉装雾气挡住了,然后消失。“我们去的不是那里吧?”,我问,“不是。这里。”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手绘的旧地图来。我这才看清他穿着藏蓝色的棉布衣服,笔直的剪裁,戴着红色的围巾,穿着棕色灯芯绒裤子,里面有没有套了什么衣服就不知道了。我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衣型和他类似,系着红色的腰带,衣摆在大腿间扎着,我也穿着棕色的裤子,只不过看起来比他的要厚。“我们去阿拉斯加山脉。当然这不是你现实世界中的那个阿拉斯加,它们唯一的共通点是山。”地理不好的我想,也许都是雪山吧……如果从我的脑子里调取词汇组成幻想的地名的话一定错误百出。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大文盲。但是即便如此,我的幻想朋友并不嫌弃这些似的。而我打字的时候却已觉出一丝丝羞耻感了,这些感觉在脑内空间里我的手心上划出一丝丝黑色的冰晶飘向了空中。这些情绪感觉,尤其是不太好的,脑内世界的人管这些叫做“念”。念会凝聚成石油似的东西,给人们造成许多不便,当然也会使人致病,甚至会组成可怕的意志变形成妖怪……那就不是我今天说的事了,毕竟它们都是正常的存在……只要数量不到危害的警戒线就大可不必管,并且那里的人们还会用这些念作为信息传递的媒介呢。有专门训练“念”的人,有邪恶的人也有平凡的人,我以为这里谈不上什么正义,这里似乎并没有专门管制那些拿它做坏事之人的人。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吧。
“看,”,“哦,是电线,应该也是念组成的吧?”,“嗯,是迁徙的念蝶。我们跟着它们走就能走出白雪了。”,“确切的说是热乎乎的蒸汽棉絮吧……”我补充道。
界面里枯树和白雪依旧。只是我已经来到了刚刚经过的盐池的边缘,现在正俯瞰着自己和猫咪佐恩,像是某个摄影作品不是么?也许又是记忆和我开的玩笑吧。身后的脚印渐渐消失,语言组成的白雪还在飘落着。我站在贝克街,紫雾都上。“是杰克家么?”,“嗯,不过我们今天不去地下兵器城。”杰克曾经是个做保镖的,布莱克杰克是他的名字,闲暇的时候常年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背心和银白色篮球短裤和旅游鞋。在这座城的马路厚厚的水泥下面,就像是地铁那般有一条长长的小卖部一条街,那里叫兵器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过去这里发生过政变,地下全是卖武器和武器零配件的。当时那些武器想必也是用念做成的,只不过那时候的人还不知道念这个东西,只有很老的古书里有这些字,在战争结束后很久人们才研究证实了古老的传言,当时人们害怕的诅咒就是我脑子里的不好的意念,它们都是人们互相传染的压力,愤怒,抑郁等等……在脑内世界里这些东西都是有形态的,它们可以变成梦魇趴在你的胸上压得你透不过气来。杰克现在和他的朋友伊伦在各地唱歌谋生,当然还有他们是跑酷一组。杰克是土生土长的布莱克人,伊伦则是伊汶贝迩的精灵,顺便一说伊伦曾经的身份是王子,杰克则是他形影不离的保镖。只不过那两个人的性格大抵是自从王室解散后就逍遥远方了吧。“不是登基了吗?”佐恩看着我说,他会读脑术,其实和我关系较好的都会,这边的人即便是不说话思维也会飘出来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从小就要学习让自己的思维守在意识躯壳内不外泄。“那时候是登基了啊,可是后来并没见他执政过?而且万年不长大是不是我很久没有来这里的原因?”,“也许是吧。他的国王演唱会倒是真的。不过现在确实是自治会为主吧。不管他了。毕竟这边其实还是你说了算,如果你不总是企图改编潜意识的形态,还是可以通过各种媒介找到自己的人的,用你新学来的说法叫幻想朋友和幻想世界吧?”佐恩盯着我说,似乎是想得到肯定,于是我点了点头。他将头扭向右边,他站在我的右边,用右手指了下远处。“我们去那里。”,“酒吧?”“不是,药酒店。克劳德华生开的。”“哎?他回来啦?”“嗯。”华生之前去钓鱼的地方……“不是我们刚刚走的地方,是那个地方的对面哦。”佐恩说道。华生这个人的来头不太好说,不过大体和上次这里挑起使得时间终止的战争狂人怀特扯不开关系。他是佐恩他们的战友。嗯,对了,别看猫咪佐恩是十岁不到的男孩子模样,其实他可以变身成任何年龄……这是他战时遭遇的不幸赋予的异能吧?“算是吧。”,“上次你生病之前的记录,轮回说不介绍下吗?”,“那不是太长了吗?”说着我们踩着差点没过膝下紫色迷雾走进了棕色的老公寓里,一层那里有个牌子上面画着一条鱼,下面写着Sweden。“是在搞笑吗……”我一脸等号的表情仰头看着牌子,“变了!”佐恩说。“啊,上面的字如小蜘蛛一般变成了Welcome……”,“反正你英语也不好这样不是正好吗?”屋里传来了老男人厚重的嗓音。金发后背头蓝眼睛的中年男人在吧台前擦盘子边低头说。这是个门帘看起来小其实室内还蛮大的木屋,里面烤着碳,应该不是念做的,是幻觉自然生长出来的树的化石。“噗你连这也解释……”佐恩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我身后咯咯笑个不停了起来。“今天请二位来是有点事想拜托你们。有封信我得给华尔福沃特夫人送去。”脑子里随意冒出来的名字成了华生嘴里说出的人名,我点了点头结果了信,白色的信封上面戳着棕红色的,不对是酱红色的印章,印章改的并不清楚,也许是我看不清吧。那里的我并没有什么眼镜……
“我该去吃饭了,我指的是现实意义上的。”,“嗯。交给我吧。”佐恩单手递过信封,“对咯布朗向你问好。”,“怎么这时候才告诉我?”,“我才想起来嘛,布朗现在还在你世界里相当于南极洲美国大学城似的地方呢。离华生钓鱼的地方不远应该。”,“我记忆里他永远都在那里好吧……”尽管这里面无数的画面我其实并不有把握画出来……不知什么阻碍着它们,也许我对自己的绘画能力并没有什么自信,而文字也是如此吧?于是信封交给了佐恩后我便不得不离开了。被人催吃饭时间很讨厌的事情。而华生的熏鱼干依旧挂在墙上,他送了我腊肉和塑封红景天,我们便出来了。不知道下次打开这个软件还是不是连续的梦境了……希望我能接起来吧。
“不接起来也没关系啊。反正你不是说应付不过来。安心就好啦。”佐恩看着我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在棕色墙的拐角一把搂起不高的他亲了下,然后便决定离开这里了,而他则变成了一只银色虎斑猫消失在了紫色的迷雾之中……
这是今天分的放松。放松下来了啊……真好。我还以为我真的再也写不出字了呢,不管多幼稚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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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华生穿的是西服。然后……还是写作伊文贝尔吧那是个衣服牌子英文拼写也不对。然后,也许华尔福沃特是华尔福沃克特?wolfwalk的谐音?并不清楚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下次再想继续这个存档再补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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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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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好困。刚刚躺在床上的我脑子里不自觉地开始了白日梦……然而我却努力地不让它发生,好在打开软件的时候完整地记录它……与过去不同了,曾经那个为自己而幻象,过后还能提笔只字不落地写下来的人已经不在了,确切的说我没什么自信这样子,或许还多了一丝表现欲吧……
刚刚我和佐恩在昨天那位名叫华尔福沃特的太太(夫人)家里吃饭,那间屋子我并不太懂怎么描述……竖纹条形壁纸,蓝绿色也许,然后上面挂着一排的椭圆形小相框,有点像是举行潜水艇的窗户,或者布朗家的粉色大饭店。之前的白日梦里似乎作家盖伊说了什么话,然而我现在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关于这封送到的信吧。
烤好的南瓜火鸡馅饼,棕红色的松露汁让我想起在针叶林里和雪(诺斯)野餐的经历,或许是幻觉,或者是我不在线的时候脑子后台制造的记忆吧……也许它刚刚发生。沃特夫人读着她的信。她家有个生病的儿子前几天在华生那里买了几副药,她告诉我们说,我的意识视野漂浮在天花板上的吊灯处和长方形的客厅保持着一个三十度的夹角,场景斜着刚好能看到右客厅角的白色木门,夫人打开那扇门,里面躺着脑袋上敷着冰枕正高烧的棕发男孩,他的床边坐着一只巨型灰兔子,我们以为那是玩偶的,然而它朝我们看了下,那长长的眼睫毛电了我一下。佐恩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口,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什么奇怪?我用脑子问他。那只兔子应该是……这时候那只兔子从身后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扭身将夹在屁股上棕木椅取下来放在地板上,红色的地毯。它朝我们走过去然后擦肩而过了。夫人端着白色茶点圆盘走过来轻轻地将点心放在男孩床头。“他已三天三夜不醒了。药都吃了烧也缓和些一开始……只是不知为何最近又烧了起来。”我谨慎地问:“刚刚有只兔子?”佐恩揪着我的袖口,耳尖贴在我白色衬衣的腰间颤抖着。“并没有什么兔子啊。”夫人这样说,“对了我们家孩子属兔的。”,她微笑着看着我们,“小姑娘你会占卜吗还是有异能呢?”佐恩将胳膊挡住了眼睛右手掌轻轻抓着脸滑了下来,耳朵也垂了下来。“她没有异能,只是喜欢想太多。”佐恩说道,“不过我看得到一些,您也看得出来,我并非人类。”夫人认真地看着佐恩,我逃过一劫。真的担心会变成噩梦或进度条走不下去,脑子里出现了佐恩生气的鬼脸,我想着。“如我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毕竟您请我们吃了那么丰盛的下午茶……”华尔福沃特夫人看着我们俩笑着,脸蛋微微泛红,我才注意到她系着白围裙穿着到脚踝的粉蓝色裙子并且微微发胖,头发是盘起来的金发……“没什么,只是如果你们真的发现有什么兔子,或你们知道那是什么的话可以帮我处理掉这个意外吗?希望不是鬼或者致我儿子生病的病原。”佐恩下意识地做了个摘帽子又戴上的动作,尽管他今天并没有戴帽子。我们仍然穿着昨天白日梦里的衣服,当然,这次穿着皮鞋。于是我拿起门口挂着的黑外套和佐恩的围巾便和佐恩一起离开了,华尔福沃特夫人在门口目送我们下楼。那只灰兔子在门口抬头望着楼梯上的我们,待我们下楼时,它转身拦住我们,“你是那个男孩吧?”佐恩这样问道。兔子耳朵轻轻歪了下,片刻它点了点头,从灰色的茸毛里掏出一封信,不,更像是一封邀请函,黑色的边框很精致。它把这封邀请函递给我后便跑开了。我打开这封信,脑子里的念喊着“别打开!”……佐恩凑过脑袋读了起来“亲爱的华生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华尔福彼得。你们这次能看到我的话想必我已是灵魂形态了。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是代理死神不过不论如何我不会将自己交给死神处理的。上次我和妈妈来华生家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天我错过了一场聚会,可否帮我找到聚会里我的朋友们吗?我要去幽暗森林了。祝你们玩的愉快。”我和佐恩用可疑的眼神互相看了眼。“大概是恶作剧吧。”身后传来一个纤细的久违的声音,盖伊,穿着礼服的盖伊。“今天晚上在幽暗森林有诺斯的聚会,你们俩一起来吧。那只兔子应该也会在的。”,“吹笛的牧羊人?”我脱口而出。“放心诺斯又不是拐卖儿童的人……今天晚上有魂祭,所有将死的孩子去了有机会变成精灵,那只兔子大概是想再活一次吧?”,“所以所有的药都没有吃啊。”佐恩从裤兜里掏出了华生先前开的药方,我一愣一愣地看着他们两个,“刚刚兔子塞到我裤兜里的。”佐恩解释道。魂祭是那片雾紫色森林的传统,佐恩说,当年还是黛静的你在那边也碰到过这个传统节日,只是那时候你可能没在意吧,也可能是我认错人了。佐恩说,“总之和祭奠神狐的满月祭类似……在子紫雾都教堂废弃后这节日开得更加活跃了。”,“该不会是因为黑河饿了吧……”我们三个站在马路边上,盖伊摸了摸他尖瘦的下巴,“回你们家的书店看看不就知道了。啊对了,那个祭奠在午夜1点,到时候准时来啊。”说完他就走了。我看着这个过去曾和我同窗的人莫名地觉得很陌生。今天竟是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着……“你要下线了吗?”佐恩微笑着看着我,双手插着兜。“嗯。”我点了点头。“无用之人无意之事大不必在意。”他说罢,紫色的雾气便包裹在了我周围,随后我想我应该是下线了。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大概是佐恩的。“身体借我用下。”你要调查那件事吗?我用脑子喊道。是的……他回答道,似乎还说了些什么。“我要看看这和废旧仪器被重新使用有没有关系。”佐恩忽地用手捂住我的耳朵哈着气说,“你走吧我帮你存档。”
说实话自从生病之前那次他说他骗了我后,我就再也无法相信幻象了,然而那又怎么样呢?我依旧做着白日梦,进度极其缓慢的白日梦……反正它不变成噩梦就好。今天的放松就到这里吧。应该算是……放松吧?
2015-07-13 11:29:27
【曰——书脊上的亡命徒啊,给我唱首歌吧。】 http://sanahouse.lofter.com/post/4833fd_79b201f
2015-07-14 10:28:51
【曰——书脊上的亡命徒啊,给我唱首歌吧。】 (开头节奏还算舒服,之后脑洞就飞速地转起来了……嗯!其实还能更快不过我止住了一点😂)